窗棂白月

你好,这里白月,初次见面,请多指教。

两军对垒,不斩来使。


两军对垒,最忌讳的便是有人从中浑水摸鱼。拓跋乐天便犯了一个这么的大忌。天玑芒杲交火之际,蛮夷之军破土而鸣天际。


天玑军师一纸书信传呼:蛮荒小儿,岂不知礼乎?芒杲大将齐之侃亦厌此行为唤对军以思策。


天玑军师单枪匹马以身入敌营。芒杲大将剑眉星目,器宇不凡。天玑军师轻喝:“竖子无礼,齐大将军未曾主位,你何作词?”


大将怒火不已:“两军对战,不斩来使,天玑可是无畏?”


“无畏。”


话音刚落,从外又走进一人。一身白金铠甲自是一派威风,问:“你从哪儿得知座上不是齐之侃?”


天玑军师行半礼:“齐将军佩长剑且不触丝乐。”目光飘到那大将佩带的短剑旁边的笛子。


齐之侃点头:“是本将军忽略了,来人,请蹇宾上座。”


天玑军师欲坐。齐之侃伸剑拦住,一时间两军都是嚣张跋扈,一场恶战一触即发:“本将军说的是蹇宾,不是假冒者。”


随从中一人站出:“木泽,退下。”


“是。”


蹇宾问:“齐将军从何得知?”


齐之侃玩味的笑着:“本将军曾见过他,不似蛇鼠之人,故而得知。”


木泽拔剑却被蹇宾按住:“辱我弟子,将军似蛮夷之人。”


齐之侃呵笑:“蛮荒由在,你我变作敌对?”


蹇宾主上座:“中原之战,蛮荒无礼。”


密谋。齐之侃恶性突发:“所有人,退下。”


“可…”


“退下。”


一目对一人。


齐之侃问:“军师有何高见?”


蹇宾目光流转:“齐将军可愿牺牲一下?”


“什么?”


“蛮夷之人见中原美人珍宝必失其定心。”


齐之侃似乎知道他安的什么心:“松其心则知军危。”


蹇宾勾唇:“不,失其威严。”


“当如何?”


“吾见齐将军若扮做女儿自,千胜失手,失其主心又军乱,何如?将军擒王,我军擒敌。”


齐之侃微笑:“本将军见军师男生女相,更可得手。”若作女妆,失的岂不是我军威仪?


两相商谋,又各执一壶。


蹇宾气急:“你我皆入敌营意又如何?”


齐之侃原本被他回的无言可诉,这下立刻曰可。


后知后觉,忍不住从他们一行远去的敌军而怒骂了一口。齐之侃手下立刻围过来问事情谈得如何?齐之侃面对他们的追问,气急败坏的讲了。惹得军营一时无声。许久,方问:“将军,当真?”


齐之侃侧目而视,仿佛在说:“不然呢?”


蹇宾此时也不好受,他是听过齐之侃之前的传说的,对他有敬佩也有崇拜。少年成将!自己作战方式无一不精,无一不怪,非常人之可移!这次便算作平局,罢了,天玑中竟无人一人可敌他旗下一将。蹇宾再次叹了口气,这就是虎将手下无弱兵吗?若不施以此计,天玑怕是危矣。


天玑军师的诏书与芒杲的信件同时到达拓跋乐天的书案。拓跋乐天扬书而曰:“中原何谈历史文化之首?全是懦夫!”


两军出行,十里红妆,浩浩而行百里。中华文化之瑰丽,思想之深刻,岂为竖子可谈?


齐之侃坐在轿子中,隐隐的不切实际的想法,真想见他。


他是个很有趣的人。


蹇宾亦如是想。


拓跋乐天行于上座,目视下方两人。口中喜乐,待拓跋乐天却下齐之侃执扇之时,齐之侃迅速出击。芒杲礼仪新娘执扇而天玑礼仪却有遮盖头之习。蹇宾只能凭着声音判断发生到什么事了。全身已经沾满了拓跋乐天的血,其实看像是棋逢对手,又像是在完虐拓跋乐天。一场毫无悬念的角逐,终于落下帷幕。这一段战斗以拓跋乐天身亡而结束!


齐之侃看到蹇宾惊慌的站在帐篷旁边,立刻飞奔过去问:“你怎么了?”


蹇宾抓住他的手:“我似乎是失明了。”


齐之侃抱住他,此时很危险。“我先带你出去。”齐之侃喝令随从:“记住,一定要死撑到援军过来!”


“是!”


天玑和芒杲皆为中原,作战方式是差不多的。


这是一场恶战。一场文明与野蛮的恶战。似乎有悬念,又似乎没有悬念。


齐之侃带着蹇宾出了战场,却又似乎是迷了路。两人均是一身红妆,很是引人注目。一路上走走停停,待到黄昏才摸清了地形。


“蹇宾,我带你去个地方,先治好你的眼睛再说。”


蹇宾摇头:“是若木华下的毒,你先送我回天玑。”


齐之侃连忙问:“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

“摄政王。”


齐之侃倒吸口冷气,他似乎惹了一个不该惹的人。


继续往前走,幸好前方有一件猎户猎时所用木屋。齐之侃私自取了两套衣服,先给自己换上,又替蹇宾换了外衣。先以黑带遮住他的双眼,方取下红盖头。齐之侃真心的说:“你很漂亮。”


蹇宾勾唇:“齐将军,我允许你重新组织你的语言。”


“我不说了。”显得很委屈的声音不像是一个气宇轩昂的大将发出的。赢得对面人的笑脸。


蹇宾目不能视,只能一直抓着齐之侃的手,齐之侃和他说:“那屋子是猎户的屋子,直到猎季才会有人用,我已留了银子,你不必有心理负担。”


“你出生山野,何成为了大将军?”


齐之侃没有细说,也就讲了一个大概。压根儿听不出来所以然。


天黑方回到芒杲军营,各将领立刻上前报喜。齐之侃也只是冷冷的应了,听完汇报就责令他们退下。


“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天玑?”


齐之侃庄重的说:“回去,你命危矣。”


“可是我的眼睛必须治好!”


“可是我也会解毒啊,只是麻烦一点罢了。”齐之侃的眼神不似伪装。


蹇宾皱了皱眉,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

“我曾也中过这种毒。”


两个人却又算是争执不下,一个坚持回国,一个坚持把他留下。齐之侃强势的说:“我必须对你负责!”一下子点了他的睡穴。


胝足而眠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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